了?嶽虹雨,蔣嫣是你什麼人,你偏心偏成這樣?!”
“白雅茜你……!”小雨咬牙切齒看著茜茜。
“你們別吵了。”我拉住小雨輕聲開口:“如果,沈弋真的是因為……因為我的話就跳樓了,我會去和他們說清楚的。”
“蔣嫣……”小雨露出難過的神情,看著我欲言又止。
不遠處,一位小警員捧著一堆資料走進警戒線裡,神色焦急。
他衝領頭的警官說了幾句話後,伸手指向我們所站的位置。
我心頭一緊,帶頭的警官已經大踏步向我們走來:“你們這裡誰是蔣嫣?”
他神情嚴肅,聲音低沉地開口詢問。
我閉了閉眼,上前一步輕輕回覆:“我是。”
警官冷淡的目光打量了我幾秒,繼續道:“我們剛剛調查了死者生前的校園人際關係,根據他舍友的提供的資訊,你就是死者生前喜歡的人,是嗎?”
“是。”我不敢抬頭看面前的警官,也不知道周圍的人是怎麼看我的。
此時此刻,我只能感覺到小雨的手始終緊緊攥著我,不曾鬆開。
“嗯。”警官點點頭:“那就對了,死者手上的JY字母正是你名字的縮寫,蔣嫣同學,請你現在跟我們回警局一趟,配合調查。”
我抿了抿唇,眨了眨眼努力收回眼中的淚光,點頭道:“好。”
“蔣嫣……!!”小雨依舊不死心拉住我,悽切的目光裡滿是不捨。
臨走前,我把手機遞進小雨的手心裡認真開口:“手機通訊錄裡的特別關注聯絡人,給我男朋友打電話,讓他來救我。”
“嗯!”小雨用力點了點頭,不捨地鬆開了我的手。
我跟著一群警察上了警車,身後小雨和茜茜的身影逐漸縮小,然後消失在我的視線裡。
XX區派出所。
“姓名。”
“……蔣嫣。”
“年齡。”
“……18歲。”
“和死者什麼關係?”
我抬眸看著方桌對面的警察,緩緩開口:“他是我同學,我們兩個是一個社團的。”
“死者生前最後一個見到的人是你,現在案件還在調查當中,尚未排除他殺的可能性,我們還要等屍檢報告出來。所以你……”
“什麼?”我打斷警察的話:“他最後一個人見到的人怎麼會是我,應該是他舍友才對!”
對面的警察放下筆,冷淡地看著我問:“12月25號當晚,B校西區停車場的監控攝像頭拍到了你們兩個,而死者死亡的時間初步推斷是在26號,也就是今天早上6:10分左右,中間這段時間你都在做什麼?”
我眉心打結,急切開口:“我昨天晚上確實和他在一起,他來跟我表白,可是我拒絕了。他就說他要回寢室,然後我們就分開了,我是和我男朋友一起回家的。”
“他沒有回去。”警察目光凌厲,似乎在觀察我是不是在說謊:“住宿區的晚歸記錄裡沒有他,學生還有宿舍管理員也確定他昨晚並沒有回去。你說他回去的這些話誰能證明?”
“我……”我無法反駁,當時只有我和沈弋兩個人,監控攝像頭裡只有畫面,根本沒有任何人可以給我證明當時沈弋說了什麼。
“我沒有騙你們,我也沒有害他,我說的都是真的,我……”見警察絲毫沒有動搖的意思,我連忙開口為自己辯解。
警察扣上本子緩緩起身:“行了,你也不用害怕。清者自清,我們是按規矩辦事,現場勘察結果大概下午就會出來,如果沒什麼問題你就可以回去了。”
說完,他起身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房間裡進來一位同大魁梧的警員,他看了我一眼沒有理我,徑直走到一旁的電腦桌前刷起了網頁。
我緊繃的身體漸漸放鬆下來,趴在方桌上望著窗外的天空漸漸睡去。
其實,我並不是害怕他們把我當成兇手,就像那位警察說的一樣,清者自清。
我只是覺得心裡愧疚,本來以為沈弋那樣的人不是會選擇這樣的極端方式結束生命的人,如果是自殺的話,如果是因為我的話,我要怎麼去面對這樣的事實呢?
睡夢中我感覺到身旁一個溫柔的聲音在叫我,熟悉的薄荷清香。
“蔣嫣,醒醒,我們回家了。”
我迷濛地睜開雙眼,黎洛英俊的臉龐映入眼簾。他看著我,沉靜的目光裡透著心疼。
“黎洛。”我剛出聲就紅了眼眶,猛地撲過去摟住他的脖子,趴在他寬厚的肩膀上低聲哽咽。
他的手掌撫上我的後背輕輕拍著:“我在。中午吃飯了嗎?”
“沒……”我趴在他肩膀上輕輕搖頭:“吃不下。”
正在這時,門外有人推門而入。
我鬆開黎洛回頭看去,是戚風和上午詢問我的那個警察。
“哎呀,戚隊,您這帽子扣的,我們這小廟和重案組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事情沒查清楚之前我們也是沒辦法嘛,怎麼成了故意扣人了呢?”
戚風咧著嘴皮笑肉不笑地看著面前的警官,痞聲道:“這小丫頭早上8:00就被你帶來了吧,現在是晚上9:00,12個小時多了啊,你這是不是有點違規啊,你到底查清楚了沒?”
“清楚了清楚了,”說著那警察衝我微微一笑:“小同學啊,委屈你了啊,叔叔這兒有剛買的臺灣奶茶送你喝,你可以回去了。”
警察遞過奶茶,看向我身旁的黎洛陪笑道:“黎律師,對不住哈。”
黎洛看著他手裡的奶茶,並沒有接。他涼涼笑著,不緊不慢出聲回覆:“劉警官嚴重了,配合調查本來就是我們應該做的。你若是一天查不出來,我們就待一天,一個月查不出來,我們當然就得陪你待一個月了。”
“這……”劉警官尷尬的笑容僵在臉上,他不斷用手肘撞著身旁的戚風。
按理說,律師和警察本身就是水火不容的死對頭,也許劉警官在黎洛面前這樣的低姿態並不是出於對律師職業本身的恐懼,他害怕的是黎洛這個人。
他是律師,同時也可以不是律師。黎洛的名字23歲就可以在國內叫得響,這背後有什麼樣的關係不得而知,何況他現在手上握著的資源眾多,這麼一個校園的小案件,就能把重案組的一把手請過來,這樣的實力要想讓他一個小警員混不下去那實在是太簡單了。
不過幸好,黎洛不是那樣睚眥必報的人,他此刻的故意為難,只不過是想替我出口氣罷了。
黎洛摟著我,饒有興致盯著面前的警官,緘默。
劉警官索性把我求救的目光投向了我,我被他看得毛毛的,抬頭對黎洛開口:“所以你們到底查出什麼了?”
黎洛低頭看了看我,沉聲道:“沈弋是自殺。”
“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