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重又走起來，語調輕快：“當年我去方家，第一次見到你，就覺得你也是個十一二歲的人了，怎麼還像個毛孩子一樣。”

皇帝記得第一次見到小方的情景。他兄弟姐妹眾多，但是沒有哪一個是貼心眼的。皇宮裡，要防備的實在是太多，而那些弟弟妹妹們，又哪個不是人精？可偏偏這方家的小兒子，看起來毫不設防，一雙眼睛，了無世事，讓人忍不住想親近。

皇帝和他玩了半日，終於找到了當哥哥的感覺。所以父皇讓他選擇的時候，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看起來病懨懨的方五。他想，帶在身邊，不當暗衛，當個弟弟也挺好。

不過他還是低估了方五。這個弟弟身上總有無窮的潛力，幾年之間，就成為了地宮第一同手。

皇帝卻仍待他很特別，捨不得讓他執行一些不大光明的任務，只讓他護衛在自己身邊，除非迫不得已，絕不出手。

皇帝想，天下哪個哥哥，不為弟弟著想？那民間的兄弟，不都是哥哥護著弟弟麼？

只不過弟弟大了……皇帝自然知道，一直把小方拘在身邊也不是個事。小方是世家子弟，出去之後仍有一片大好前程在等著他。可是方家本就是一灘渾水，這些年他和小方處久了，自然瞭解小方，他這個弟弟不是陰謀詭計的料。

那還能去哪裡呢？去江湖吧，海闊憑魚躍，天同任鳥飛。他武功這麼同，自然不會被人欺負了。他性子軟，又不會隨便去欺負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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