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消毒水的味道很濃。

肖涵還沒完全睜開眼，就被這味道嗆得皺了眉。

“肖涵，你醒了！”

一睜眼，就是許悠然滿臉淚水的樣子。

“你，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我還是叫醫生過來看看好不好？”一邊說著就一邊起身要按呼喚鈴。

肖涵輕輕拽住了她的手，唇上沒有半點血色，“不用了悠悠，我……沒事。”

她很難受。

可難受的原因卻說不出口。

許悠然擦了眼淚，握住了她的手，“肖涵，別瞞我了，我都知道了。”

肖涵怔了怔，眼眶立刻紅了。

“還有……”許悠然看著她虛弱著流淚的樣子，咬了咬唇，“你流產了。”

病床上的人一瞬間愣住。

“醫生說，你是因為過度勞累，受了驚，還有……劇烈房事導致的流產。醫生還說，幸運的是可以清晰地確認孕囊位置，總之……手術很順利。”

肖涵就那樣安安靜靜地聽著。

“肖涵……”

“我沒事，悠悠。”她笑得牽強，“本來也是不能要的。”

許悠然倒了一杯熱水，肖涵很小口地抿了一口。

暖流劃過喉嚨，她覺得舒服了一點。

“你們……是什麼時候……”許悠然嘆了口氣，“我居然一點都沒發現。我哥竟然也不告訴我。”

“這種髒事，許驍哥也是不想髒了你的耳朵吧。”

許悠然搖了搖頭，“就算他一開始告訴我了，我可能也不會相信，即便是肖磊哥給我打電話，讓我過來照顧你的時候，我都沒敢相信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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