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寢宮！”段佑天的手掌緊緊攥成了拳頭，指尖卻是幾乎刺進了肉裡。凌霜一定是故意的，這幾天他每天都會折損幾名自己的心腹或者近臣，就像自己好不容易豐滿起來的羽翼被凌霜一根根將毛扒光了一樣，刺痛又令人心悸。

“王爺！”六公主看到段佑天臉色鐵青忙捧了一杯茶奉上，但是也不敢太過賣弄自己的柔媚，小心翼翼察言觀色道：“王爺，船到橋頭自然……”

“一個婦人懂什麼？！”段佑天沉聲推開了六公主奉上的茶杯，一掀袍角坐在了軟榻上。

六公主頓了頓將茶盞放在了一邊的小几上卻是半跪著輕輕揉捏著段佑天的膝蓋，本來這幾天驟然轉冷段佑天的膝蓋舊傷復發，經過六公主力道拿捏的剛剛好的按摩倒也鬆快了幾分。

“王爺！凌霜那賤人雖然心思縝密狠辣，但卻最是個婦人之仁的人。想當初赤州城那場蠱毒之禍，倒是差點兒因為她這婦人之仁將她毀了去。”

段佑天臉色鬆快了幾分眯著眼眸道：“你以為她是傻子嗎？葉南已經算是個厲害人物了，加上顧嘯雲從我南疆弄走的那些蠱師也是極難對付的，何況如今加了一個百川老人！難不成讓本王再去投毒不成？何況如今是本王被圍城，即便是要投毒也是凌霜可能對我的居延城投毒！”

六公主忙將這個念頭撇開，斂去了繼續勸段佑天用蠱毒毒害百姓要挾凌霜的主意。依著目前凌霜身邊的這些人，繼續投毒卻是困難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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