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恆？”凌霜想到過在方玉一樁接著一樁的打壓下，方恆定然日子難過得很，只是沒想到卻是頹喪到了極點的模樣。

她看著眼前那張曾經熟悉的臉早已經失去了以往方家長公子的意氣奮發，不禁心頭下示意升騰起一抹別樣的滋味來。但是那個曾經深愛他的凌霜早已經離去，如今的凌霜對此人剩下的只是一點點的同情還有厭惡。

“掌了家，難不成連一聲大哥也不喊了嗎？”方恆踉踉蹌蹌穩住了身形。

還沒等凌霜開口卻不想一襲粉衫的方霏急急忙忙衝了進來將方恆扶住道：“大哥，你沒事吧？這裡是二哥的住處，我扶你去西苑可好？”

“小妹，你扶著你大哥醒醒酒，若有什麼需要的去公中記賬取了來先用著，還有什麼別的事情可以找我的婢女妍兒！”

“是，二嫂！”方霏似乎很怕凌霜，忙扶著方恆有些佝僂的身軀要轉身離去卻不想被方恆狠狠推到了一邊。

“凌霜你現在一定很得意對不對？”方恆踉蹌著轉身走了過來。

凌霜鳳眸一挑，如今方恆的戰鬥指數根本與她和方玉不是一個級別的，她對他只剩下一種同情而已，這樣的人都不值得她親自出手。

“我不得意，只是憐憫！”凌霜聲音清冷。

方恆瞬間呆立在了那裡，臉上的扭曲卻很快被一種更深的悲哀所取代，突然抬眸看向了凌霜一字一頓道：“凌霜，我此生做的最後悔的一件事情就是將等了我十年的女子拋棄卻被你的妹妹凌婉所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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