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凌霜清澈的鳳眸，方玉第一次覺得是那麼的無力，隨即嘆了口氣道：“霜兒，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我們能跑到哪兒去？”

“大燕朝的皇子們嗜殺成性，烏桓的那些王子們為了爭奪草原可汗的地位更是殺戮不斷，哪裡又能有個太平安寧的地方？”

凌霜眼底的希冀漸漸淡了下去，方玉說的沒錯，可是她也信奉一個原則事在人為。她就不信不能給凌家找一塊兒方寸之地安身，隨即看著方玉道：“既然這是你的選擇，我也不好干涉什麼，總之凌家人經歷這一次之後斷然不會再同皇家沾染半分。”

“霜兒？”方玉明顯聽出了凌霜話語裡的疏離，她根本不曉得自己的心急如焚，那些秘密快要脫口而出時，還是壓抑了下去。

只要那麼一點點，只要再運籌帷幄那麼一點點時間，他就能給自己心愛的女人所想要的東西。

“時間不早了，你歇著吧！”

“霜兒，別走！”方玉心頭到底是怕了，將她一把拽到了自己的懷中，不願分開。

“睡吧，天色不早了，明天還需要去文家走走親戚的，春闈在即你少不得要同義父商議些春闈的規矩。”

方玉心頭嘆了口氣將她放開了，理了理她鬢邊的亂髮將她送出了門。

他看著凌霜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花廊中，心頭說不出的煩悶，緩緩轉身沉沉道：“宇文浩正來了嗎？”

“回少主的話，在毓秀河邊的桃花渡候著呢！”顧嘯雲知道方玉心情不美，倒是有些戰戰兢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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