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處地下……地下娼寮中，”方恆聲音微顫，眼底的怒意快要將他逼瘋了。雖然他對於妹妹的飛揚跋扈不以為意，可是畢竟是一母同胞，感情自然比別的人深厚一些。此番說出來帶著點兒心痛的感覺。

“那裡的人呢？”

“都被孩兒控制了，關在了屋子裡等候母親發落，”方恆回道。

“統統燒死！一個活口都不要留！”方夫人眼底的嗜血令人心驚。

“是！孩兒這便去辦！”

“不！讓李管家去辦！你一個嫡子做這種髒汙事幹什麼，不合時宜得很！”

方恆點了點頭道：“母親，孩兒這便去給妹妹請醫官過來瞧瞧。”

“嗯！這件事情實在太過蹊蹺，等月兒醒來後，我要問個清楚明白。”

程錦堂的丫鬟雨燕忙匆匆離開了，急急忙忙到了西苑。

“雨燕姐姐？”春熙看著雨燕驚慌的神色頓時曉得幾分將她牽著手拉了進來。

“去吧！姨少奶奶在裡面等著呢！”

雨燕點了點頭，之前她的孃親病重，是凌婉花銀子替她孃親治好了病，隨即她也經常替凌婉打聽方夫人那邊的事情。

方夫人的喜好盡數透過雨燕被凌婉得知，凌婉這才討得方夫人的歡心。不過這一次打聽的事情卻是能要她的命，聽完雨燕的稟告，凌婉重重賞賜了銀兩讓她回去。

凌婉閉上了眸子，雖然自己也是一時無心之舉，才劃破了方月的臉。但是方月那樣的性子一定不會放過她的，加上方夫人的心狠手辣，一旦得知是自己謀劃這件事情才讓方月被牽連進來，她便是有一百條命也不夠方夫人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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