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霄提問後就一直沉默的李飛坤看了寧霄的背影片刻，無視各種詢問的目光，回到自己的訓練室，破天荒的發起了呆。

寧霄沒有在趙樹那裡多留，收到資料夾再看著對方將原件銷燬後，就去找李飛坤了。

來到訓練室，寧霄也不在意李飛坤的出神，徑自走到視窗，拉開百葉窗，伸手逗弄了會兒透進來的光線，才漫不經心的問道：“那個怪物，是哪裡來的？”

李飛坤的面部肌肉微微一抽，“你都知道了。”他用了一個肯定的語氣。

寧霄側著身子，半張臉隱沒在黑暗中，視線虛虛的落在半空，沒有說話。

李飛坤看著光影中的男人，沒有問他是怎麼知道的，也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只是低頭看著自己滄桑的雙手，道：“那時候，我還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子，而隊長已經是九黎的支柱。”

“那天，是我進入九黎攻堅組的第一天，才做完新人豪華訓練包，就被通知要出任務。說是有個地方空間異常，進到範圍內的一切物質都會在瞬間被切割成無數碎片，並且那空間還在擴張和移動，原因不明，而且已經有人犧牲，事件升級為紅色預警。”

“我們去的時候，看到的是漫天細小的碎片，金屬、土塊、岩石、樹枝、甚至是肉塊，外圍是拿著監測儀的如臨大敵的研究人員，半空還有噴灑彩色氣體描繪異常空間範圍的無人機，沒等我從驚異中回神，就看到一架無人機忽然無聲的碎裂成無數小片，同時監測儀發出尖銳的警鳴，那片詭異的空間毫無預兆的在擴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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