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街道上空無一人，偶爾有幾輛車疾馳而過。舒三走在回家的路上，手裡還緊緊攥著簡歷，滿心的挫敗，今天又沒有找到工作。

今年的冬天尤為寒冷，各行各業失業率居同不下，更何況是他這個一直被養在家裡的雙性想要出來求一份工作，幾乎難如登天。即使是最簡單的不需要什麼技術和經驗的工作，也不會交給雙性人來做，那些招聘的男人一知道他是雙性之後，就揮著手臂把他驅趕走了，告訴他雙性就是應該在家裡伺候男人，出來工作這麼累幹什麼，雙兒吃不了這些苦的。

但是他丈夫閻良已經死了啊，這是他喪偶後的第一個月，就已經讓他感受到沒有人保護的他活的是多麼艱難，看著銀行卡里的數字越來越小，還有一個繼子在上學，昂貴的學費在原本富裕的家庭不過是九牛一毛，但現在當家的閻良過勞猝死，公司申請破產，幾乎所有的前全部配成給了供應商和僱員，閻家就只剩下舒三手裡那幾乎要見底的存款。他不願讓繼子失學，他見過不上學的孩子是什麼樣的，他不願讓剛剛成年的繼子閻肅就過上那樣一眼看得到未來的人生。

不知廉恥，拋頭露面，舒三這幾天不知道遭受了多少這樣的謾罵和白眼。他都無所謂，但接連的碰壁，越來越少的錢，讓舒三覺得呼吸不暢，走在路上一邊走一邊掉眼淚，眼眶通紅。

深夜的街道極其寒冷，他一邊走一邊抱著手臂取暖，卻不知道這個動作讓他的胸部同聳，格外的淫蕩。簡歷被舉在胸前，其實按照他雙性人的身份來講，這簡歷兩個字改成賣身，以他的姿色和身材，估計早就被艹爛了，那至於像現在這樣無人問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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