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的第天尉堯幾乎整天都神智清，身上完全提起勁兒，昏昏沉沉睡到知夕何夕。

容易有會兒是清醒的，吃兒東西又吃過藥，沒幾分鐘就全吐了，漱個又昏睡過去。

“是說，生病真難伺候，姐都沒讓這麼伺候過。”商雲騫擰了條泡過冷水的溼毛巾壓在額頭上，手忙腳亂給理降溫，“哥第次幹這事兒，知足吧。”

這是尉堯燒退的第二天，雖然人清醒了，溫直維持在三十八度上，穩得行。尉堯手腳都是軟的，只覺得場大病來整個人都虛了，聽東西也隔著層看見摸著的屏障，商雲騫的聲音忽大忽小的，聽得陣恍惚。

“發什麼呆？說的話聽見沒有？”商雲騫捏紅暈散的臉，“要是看還有兒用，誰稀罕搭理。”

尉堯遲鈍了，聲音沙啞得沒法兒聽：“就因為答應了幫藺純的事兒啊？可到現在都沒幫上忙……藺純都沒享受過讓伺候的待遇吧？”

“還有臉說，知自己沒用還趕緊起來？行行了？”商雲騫乘人之危繼續掐，尉堯看起來瘦削，這場病來又掉了少肉，臉還是軟，捏起來手感和之前沒差，滑滑嫩嫩的。

橫豎躺著沒事兒幹，覺睡多了這會兒也睡著，尉堯索性讓商雲騫把和藺純認識的故事再從頭說遍，商雲騫樂意說，也聽著解悶，省得忍住胡思亂想。

有時候越刻意去想，個接個的念頭越止住冒來，當晚尉堯翻來覆去睡著，爬床到陽臺上發了會兒呆，等回過神時，已經鬼使神差按了語音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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