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事兒，這會兒又突然有想。但歹也得顧忌著原野老師尊嚴，收住了沒。原野把另外只鞋也脫了，兩隻鞋鞋帶系起，他從間拎著，然後跟方紹說：“揹回去吧，然他們直看著。”

周圍人聽這個就散了，趕緊走了。

方紹先把他扶起來站著，然後彎身子背起人，原野趴在他耳邊說：“老了，服行啊？”

他語氣多多少少都有悲傷了，方紹實在沒忍住，輕了聲，說他：“以後能上樹了。”

原野沒說話，烏雲罩頂。

其實這也能說原野就老了，能玩兒了。當時也就個寸勁兒，他系完布條要來時候，只腳沒落，有踩空了。但這事兒在以前也確能發生，真踩空了胳膊也能抓住，落也能儘量讓自己疼。這次他也沒想到能崴著，有狼狽。

走肯定走了了，飛機都飛了。方紹帶他去醫院拍了個片，確實沒傷著骨頭，傷和韌帶。也沒嚴重到沒法走路，但頭幾天確實該多走，得養。腳以極快速度開始起來，看著還挺嚇人。

原野夢都想到有天他得需要養腳，這有太打擊野猴子了，這稱號他都沒臉要了。

方紹身上穿始終還戲服，白襯衫藍子，雙舊鞋，連衣服都沒分心去換。去醫院時候有沒有人拍照也沒顧得上注意。吉小濤跟在後面也沒讓他倆管這些，帽子罩都沒帶，拍就拍吧。

晚上回去方紹給他冰敷，用毛巾裹著冰塊敷著他腳，原野躺在那兒玩手機。方紹說他：“別躺著看手機，眼睛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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