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咱倆再聊聊。”

方紹筆手裡，聲音越來越冷，皺著眉和說：“聊了，簽字。”

原野鼻子發酸，放筆伸手了，之後低低地說了句：“這麼分財產對勁，重分吧。”

方紹拽過椅子，坐了，點頭道：“行，你說怎麼分。”

原野兩隻手都放在頭上，抓了抓頭的發茬，臉埋在胳膊裡說：“都給你……”

方紹閉了閉眼，緩了片刻才說：“你還想要什麼你就說，沒想要的你就簽字。”

原野保持這樣的姿勢沒動，幾次清了嗓子想說話，直沒抬頭。最後原野開的時候聲線都穩了，加上啞了的破嗓子，話都快聽清。很少讓自己這麼狼狽，原野說：“……哥我想籤，我想離。”

方紹沉默著看，原野胳膊放，趴了去，臉埋在桌子上，額頭在手腕來回蹭了兩，聲音破碎：“我把話收回行嗎？我哄哄你……成成啊。我怎麼籤……你把我手剁了自己拿去籤行嗎？”

外面還雨，窗上噼噼啪啪的雨滴給房間裡也染上了絲清冷。方紹看著原野趴在兒的後腦勺，眼裡片墨，深見底。眼底分明也紅的，片破碎的紅斑。

“說句話吧哥，”原野趴著又繼續說，“我哄你行行啊……咱把撕了吧。”

原野很少用這樣的姿態和這樣的語氣說話，真的服了軟。始終沒抬頭，話都悶在裡面，鼻音重重的。

從來沒這麼跟方紹求過什麼，也只有在床上求愛的時候才偶爾這麼玩。想要什麼也用這麼費力去說，用著。而且原野哪有什麼太想要的東西，這輩子最執念的無非就個方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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