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看到了個穿著白棉服的少年。
吃力抱著個對來說過於寬大的油畫畫板,還揹著個大大的書包,慢吞吞走了過來。
連與興小聲對陳越說:“你看了,看老怎麼訓。”
陳越臉茫然看了眼,既沒點頭,也沒搖頭。
然後,就看到連與興手搶過的畫板,單手拎著,另隻手扯過的書包,單肩揹著;搶完這兩樣東西之後,又把裝滿了甜甜圈和巧克力棒的袋進陶然的懷裡。
緊接著,陳越就聽到連與興說:“就你這小肩膀,每天還背這麼多書,北京又沒有颱風,不會把你颳走,以後課了在教室裡等我,我給你揹著。”
陶然似乎有點不太適應這突如其來的意,然後迷迷糊糊說了聲“嗯”。
最後,拎著大袋甜甜圈,臉茫然看了看連與興,又臉茫然看了看陳越。
陳越此時也是臉茫然。
連與興輕鬆抬起畫板,用木質的稜角懟了陳越的胳膊,然後對說:“看到了沒?在面前老說就是,說二就是二,連個聲都不敢吱。”
陳越:……
陳越:行吧哥們兒你開心就
……
在連與興這個毫無自覺的狗面前,陳越突然覺得,自己在沈時蒼面前的道歉,真的是極其有尊嚴。
可能就是因為太有尊嚴了,所以沈時蒼才不願意原諒。
是酒後調戲了人家這件事,終歸還是自己有錯在先,所以也不能就這麼算了。
在北京人眼裡,沒有什麼是頓飯局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吃兩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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