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學文手指點了點一沓檔案。

喬鈺湊上前，掃了一眼。

XX手機。

XX鍵盤。

XX電腦。

XX網咖。

各大電子裝置的廠商全部包攬其中。

品牌雜不說，還層次不齊。

“你先看，看完下午跟我去個地方見見這些客戶。”

客戶？

喬鈺簡單翻看兩眼。

“大梁古釀要和電子廠商合作？”

這什麼情況？

“只是認識認識。”紀學文無意啟口，只是問了一句：“能喝酒？”

說完，還打量喬鈺一眼。

面前，乾乾淨淨的小少年，正拿著補鈣長高的純牛奶。

和酒桌上應酬的油膩客戶，完全是兩個模樣。

太青澀了。

紀學文想。

不會喝兩杯就醉了吧。

要是得罪了人......

“請紀總放心，喝酒，沒問題。”少年嗓音清潤謙遜，眉梢乖巧又老實。

紀學文還不放心，正準備交代兩句，卻不想喬鈺已經坐下開始整理資料。

晨光籠罩間。

勾勒出少年清瘦的輪廓。

垂眸的測顏認真且專注。

和剛才的乖巧謙遜不同。

喬鈺靜心穩性的時候，有一種讓人難以忽視的氣場。

紀學文腦子裡突然冒出一句話。

居上位者，事上敬謹，待下寬仁。

他突然又想到，就昨天，在這個位置，少年言談之間，句句銳利，字字霸道，讓人辯駁不得。

紀學文眼神深了深。

像是感覺被打量。

喬鈺抬頭，對上紀學文金絲框眼鏡下探究的雙眼。

“紀總？”

紀學文回過神。

老狐狸表情自控像來獨到，即使被抓包，也能擺出職場總裁該有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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