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子瑜何曾見過這樣的陣仗,當下又羞又惱,偏偏被他壓制在身下,半點動彈不得。
不知過了多久,她只覺得腿間又酸又麻,霍錚的動作越來越快,直到最後,他低低悶哼了一聲,然後退了出來,迸射在了她的小腹上。
男人終於鬆開了對她的鉗制,盛子瑜氣得大哭:“變態!噁心!下流!”
明明她上次就在他家發現了避.孕.套,他還騙她說沒有!
有特殊癖好還要找藉口!噁心!
她本來還想告訴他自己這裡有一個避.孕.套的!
哪怕並沒有吃上肉,僅僅清粥小菜而已,可也已經叫久曠的男人極滿意。
懷裡的女人對著他又捶又打,饜足的男人幫她清理乾淨,然後又好心情的重新將她抱在懷裡親了又親,怎麼也親不夠似的。
霍錚穿好衣服從臥室裡出來的時候,胖蟲蟲正搬了他的小馬紮坐在陽臺上喂他的咕咕。
一看見霍叔叔,胖蟲蟲立刻撒了手裡的鳥食,提了提快要掉下來的褲子,“咚咚咚”就要往臥室跑,“媽媽呢?”
霍錚趕緊一把提溜住胖傢伙的衣領,將他抱起來,“不要去吵媽媽。”
胖傢伙的世界觀已經以極快的速度調整了過來,他在霍錚懷裡亂蹬胖腿,“王叔叔,我不喜歡你了!”
霍錚失笑,他摟緊了懷裡不斷掙扎的胖傢伙,“我不是王叔叔,我是你爸爸。”
可胖蟲蟲怎麼也不願意相信,以前的霍叔叔,現在的王叔叔,就是他的小花生爸爸。
更何況,他前一天晚上已經忍受著良心上的劇痛,將霍叔叔的地位提到了小花生爸爸之上,可才過了短短一天,霍叔叔就改名換姓,胖蟲蟲覺得自己受到了極大的欺騙。
霍錚嘆口氣,有些解釋連他的媽媽都聽不懂,更何況才三歲的他?
想了想,他只得岔開話題:“爸爸現在去買螃蟹,你是要睡午覺還是要和爸爸一起去?”
果然,胖傢伙立刻上當,歡快地重複著後幾個字:“和爸爸一起去!”
大院裡就有個小型菜市場,菜的種類不多,但這個季節,螃蟹肯定是有的。
出門前,胖蟲蟲還不忘要帶他的咕咕出門,嘴裡神神道道:“咕咕,我會保護好你的。”
霍錚一路牽著蟲蟲出了單元樓,胖傢伙提著個有他半人高的鳥籠子踉踉蹌蹌的走,霍錚本想幫他拿,但卻被無情拒絕了,因此只得緊盯著他怕他再摔跤撞到腦袋。
“咦!”胖蟲蟲突然對著前方不遠處驚呼了一聲,“王叔叔!”
這回胖傢伙看見的,是貨真價實的王叔叔。
秦朗迎面朝他們走過來,正是個偶遇的模樣。
看見霍錚,秦朗的臉上難得流露出了幾分拘謹,他並未迴應胖蟲蟲的招呼,只是衝著霍錚低低叫了一句“哥”。
霍錚朝他點點頭,臉上無喜也無怒。
其實這些年來,他和秦朗碰面的次數絕算不上多,能記住對方的臉,這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霍錚也並沒有和他寒暄的意思,說了句“先走了”,然後便領著胖蟲蟲往前走了。
走出了好一段距離後,胖蟲蟲還在好奇地回頭看,“王叔叔上次搶了我的卷卷吃!”
霍錚沒明白這個王叔叔是個什麼典故,只是問他:“你什麼時候見過他?”
胖蟲蟲努力回想了好一會兒,“好久好久以前!”
霍錚若有所思地頓了會兒,然後拍拍胖傢伙的腦袋,“走吧。”
接到秦朗打來的電話之前,盛子瑜還接到了一通電話。
先前她拜託姚佩佩為她介紹了一位專打遺產官司的律師,為的就是財產分割的事情。
盛母當初去世時未留下遺囑,而外公也已去世,按理說她的遺產應當由丈夫和女兒共同繼承,但盛子瑜發現的那一封信,卻足以改變局面。
律師告訴盛子瑜,從那封信的內容就可以看出來,盛母與令儀之間有密切的書信往來,如果能找到更多的證據表明盛母自殺是因為盛謹常,那麼之後的遺產分配也並非盛母的真實意願表達。
這樣的話,即便希望渺茫,那這個遺產官司也值得一打。
可盛子瑜很清楚,從小到大,她早就將母親的遺物翻了個底朝天,從沒見過其他信件,就連她手上那唯一一封,若不是藏在鏡框背後,恐怕她也無緣得見。
律師在電話那頭說:“這一個星期來,各種渠道、各種關係我全都試過了,還是沒能找到您母親這位叫‘令儀’的朋友半點蛛絲馬跡。盛小姐,您確定這封信真的是您母親的親筆信?”
當然確定。
盛母當年念中學時的課堂筆記時至今日都好好地被盛謹常儲存在盛家,那上面的字跡和這封信上的如出一轍。
盛子瑜皺了皺眉,只得繼續道:“你再繼續打聽打聽吧,我這邊也找一找。”
掛了電話後,她又去找李姨了。
李姨皺著眉頭,認真想了很久,“我上次就和你說了,你媽來往的朋友本來就少,玩得最好的就是你乾媽。你說的這個令儀,我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李姨比盛母大了幾歲,當初十幾歲時就來了盛家做事,盛母小時候的事她不瞭解,可十歲後的事情她絕不會不知道。
盛子瑜皺著眉,一聲不吭。
見她這樣,李姨試探著問:“還在想你媽媽的事情?”
先前李姨一直覺得她離家出走是任性鬧脾氣,可等她將那封信給李姨看後,李姨也沉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