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熬一鍋暖胃的粥等他回來，有時邊看著他喝，邊數落他不把身體當回事，數落完又替他解釋、感嘆他這工作也沒辦法，然後又心疼了起來。

後來秦律每次超過十二個小時不回家，就會帶一些零嘴回來，堵住她的嘴。還是辣的，她一開口就辣得說不出話，打算不吃了又沒忍住。

許落敲了一下額頭，不想了，爬起來洗漱睡覺。

她和紀琛一早就起來了，在客棧一樓用餐。

早點上來後，她打電話讓秦陽起床，那邊像沒有氣力一樣，嗯了一聲。

幾分鐘後，秦陽從樓梯走下來，臉色憔悴疲乏，一副頹然的樣子。

許落隔老遠都看著他那泛青的黑眼圈。

等他坐下，許落摸了摸他額頭，狐疑，“沒發燒啊？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秦陽面無表情拿開她的手，音色很啞：“沒事，只是沒睡好。”

紀琛將用調羹翻涼了一些的米粥推到許落面前，道：“昨晚下了一夜的雨，大概是被吵的，待會在車上補一覺就好了。粥不燙了，快趁暖喝。”

許落哦了一聲。

秦陽頓了頓，臉還是沒那麼冷了，主動幫她撕了油條，放在她粥碗裡，用調羹壓下去浸溼，“她喜歡這樣吃。”

少年不知道因為發生了什麼被打擊的事情，現在沒什麼情緒，聲線是平淡的。但紀琛總聽出一種耐人尋味的東西。

挑釁，或者比較，又或者是他想多了，沒什麼意思，只是單純小孩在用自己的方式，對姐姐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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