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以樂清醒過來時,已經逃出了北境人的魔掌。
身邊只剩三個活下來的武者:斷了一隻手臂的糜舟,臉頰被割出深邃傷口的雅休以及渾身是血的年輕人,看不清他的容貌。
沈以樂也受了傷,但傷勢最輕,一段時間的修養就能癒合如初。
視線有些模糊,疲憊不堪的雙腿無意識地抬著身子往南方走,北處的大火已然熄滅,整個天空都陷入了無邊無際的黑暗和靜謐,猶如沙漠傾倒向了高空,每一眼望去都是相同的身影。他們無從判斷方位,所有人都無力到不願開口,只是默默地向前、再向前。
敵人隨時都可能追上,在回到北伐營地前,沈以樂不敢鬆懈,但身體卻違心的愈發衰弱。她喘不過氣,喉嚨裡彷彿塞著一塊鋒利石子,每次氣流透過都會狠狠地摩擦割劃喉管,口腔裡瀰漫著揮之不去的血味,很重,讓她想到了死在自己手下的人。
起初她還記得,兩個、三個、四個……後來麻木了,也恐懼了,身上揹負了太多命債,她放棄與自我的道德做鬥爭,捨棄了良心和仁德,殺戮成了活命的希望,甚至一度成為本能。
“喂!沒事吧!”靡舟喊道。
只見雅休身體一搖晃,有氣無力地倒了下去,靡舟見狀連忙彎腰在落地前將他托住。
沈以樂停下腳步。
忽然止住不斷重複的動作,她有些發昏,像個大夢初醒睡眼惺忪的人,但差別在於,她的頭痛得很厲害,眼球似乎被人按壓進了柴火堆,火辣辣的痛瞬間侵佔了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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