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都買了，不能浪費食物。

關東煮味道太香，樂餘狗鼻子一樣嗅了嗅，她尷尬地摸摸鼻尖:“還是可以再吃那麼一點的。

陸商笑了。唇紅齒白的，笑起來眼睛彎彎，只有一點縫隙透出璀璨的光。 他很適合笑，樂餘看得心情愉悅，食慾捲土重來，她甚至覺得自己能把這一份關東煮全都消滅光。

這天天氣很好，陽光比冷風旺盛。陸商和樂餘坐在小吃街出入口旁的座椅上，一口一個魚丸，沒說話，也不尷尬。關東煮吃了還剩三分之一時，樂餘微微直起了腰板，她有些吃不下了，把杯碗擱在一邊，呵氣：“我飽了。”

陸商跟著停了動作，他沒有飽不飽的概念，純粹是在陪樂餘。他問：“老師，你開心一點了嗎？”

樂餘點頭，但沒有說話，只是看著路邊來往的行人。

陸商不知道路人有什麼好看的，他發現樂餘很喜歡發呆，沉默的時間總是很長，這時候的她特別好看，側顏如水，恬靜溫柔。

樂餘看夠了人們臉上的匆忙和悠閒，也知道陸商一直在看著她，她毫無預兆地轉過頭，和他第一時間就對上了眼。

陸商慌亂臉紅的表情讓她堅定了自己的立場。

“陸商，我和我男朋友在一起五年了。”

“到目前為止，我很愛他，心裡一點分手的想法都沒有。”

“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那一刻，陸商心跳都慢了半拍。

他想，溫柔就是一把刀，最無情，也最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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