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老天總是很配合黃家男人的心情出太陽,被烏雲籠罩了多日的黃宅上空終於撥開雲霧見豔陽。
三爺、四爺去緬甸勇闖敵窩帶回來的訊息令他們振奮了兩週,如果薩霍所言屬實,則可以確定兩點:
第一,在那天的海域上除了蘇拉、薩霍,還有第三撥人馬隱在暗處趁亂抓走黃小善;
第二,黃小善很可能沒死,如果這撥人要她死,根本沒必要先抓走她再去殺她這麼麻煩,直接把她丟給薩霍,她不死也會被狠狠折磨。
以上是三爺從緬甸回來後做出的推測,他還推測黃小善的耳釘很可能是被他們摘下來故意扔進大海,目的是造成她已經葬身大海的假象來混淆視線,而只有黃家男人才知道黃小善耳釘有定位功能,排除在場的六人,最後只剩下……
“阮頌!”245異口同聲,1躺在床上開不了口,3不用開口,7聽3的推理聽得入迷,被245突發的大嗓門嚇了一跳。
四爺一拳捶在沙發上,勃然大怒:“我去找他!”
“你慢著,一切都只是我的推測,也可能不是他,畢竟他兩年沒跟小善走動了。”三爺如是說。
朝公子臉陰沉沉的:“那是你不知道阮頌私底下找小善找得有多勤,小善遮蔽了他而已。”
“你聽聽!陰險卑鄙的臭病癆,自己不要黃鱔跑回西黎,末了又見不得我們好,抓走黃鱔再擺下迷魂陣迷惑我們。想獨佔她?他就是有那個心,他有那個力嗎?臭病癆!”四爺已經完全當背後黑手就是阮頌。
“如果真是他使的‘禍水東引’,我們就更不能打草驚蛇,讓他知道我們已經懷疑到他頭上了。”三爺心態不似老么衝動,遇事各種舉重若輕,他怎麼這麼棒。
“近橫。”
“嗯?”
“你給阮頌打個電話,不要提小善失蹤的事,就說你過幾天要去西黎給他看病,問他方不方便。”
“好。”
近橫在幾雙眼睛的注視下當場打電話給阮頌,與他通話時語氣是一貫的理性冷漠,跟他說已經有四個多月沒去西黎問診,問他有沒有按他的要求定期去醫院做體檢,又說他還是要去西黎親自檢查一下才放心。
阮頌在電話裡明知故問:“你來西黎,誰照顧阿善呢?”
近橫眼睛轉了一圈眾男,想了想,若無其事說:“胎兒很穩定,我離開幾天沒關係。”
西黎這頭的阮頌舉著手機,一手盤在胸前,從房內看向房外正在吃胡蘿蔔的黃小善,笑若春花:“是嗎?寶寶能健康長大,我也很高興呢。那,又要麻煩李醫跑一趟西黎了。”
結束通話,他馬上又打電話給阿慶:“真被你的烏鴉嘴說中,這才幾天香港那邊就懷疑到我頭上了,還要派李醫來刺探我。”
香港黃宅,近橫跟眾男說了阮頌在電話中的話,並提出自己的疑問:“以前我跟他通電話,講完公事他總要纏著我問東問西黃小善的近況,這次卻沒怎麼問。”
三爺抱胸沉吟:“本來我只想讓近橫一個人去西黎打探虛實,但聽你這麼一說,加上阮頌多疑的性格,我們往最壞的情況去想,他可能已經懷疑我們在懷疑他了,保險起見,我和伊米一起陪你去西黎見他。”
嘖嘖嘖,高手過招,智商都不夠用了。
就這樣,347共坐直升機飛去西黎,飛行過程中李小七還順便跟駕駛飛機的三爺又學會了一種交通工具。
四爺大長腿翹到機頂,吹著泡泡糖瞧不起地說:“博士連飛機都不會開呀。”
“現在會開了。”李小七回嘴。
這可是在飛機上,四爺要是哪條脆弱的神經被他觸動,一個不好就給你從飛機上扔下去,為李小七的不畏強權鼓鼓小掌。
西黎,阿慶跟每次一樣,站在王宮偏門靜候李醫,同時心裡在想阮頌交待他的事。
一輛跑車呼嘯到他身前驟然停下,捲起漫天風塵,他暗揣:這麼開車可不像李醫的風格。
阿慶猜的沒錯,從駕駛座開門下來的是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