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讀大學的時候恐怕經常被人攔路搭訕吧？”

“我對幼稚的小男孩不感興趣, 你這樣的例外。”路易絲說, “何況我們誰更受歡迎可還說不準。”

“嗯？”卡爾才發出這麼一個音節，就被兩個年輕女孩子攔住了。

這兩個女孩子一個害羞地揪著同伴的袖口不放, 一個無視好朋友的躲閃，衝卡爾路出燦爛的笑容：“嗨帥哥，介意和我們交換一下聯絡方式嗎？”

“抱歉。”卡爾看了一眼路易絲，她正站在不遠處看好戲，“我有男朋友了。”

兩個女孩的臉色以普通人的肉眼都可見的速度起了變化，她們後退了幾步, 盯著卡爾, 驚疑不定地讓開了位置。

卡爾和路易絲平靜地穿過了她們, 走了一小段路之後, 路易絲忽然說：“我很抱歉。”

“為了什麼？”

“我應該幫你攔住她們的。”

“別介意。”卡爾說，“我比你更清楚我要面對的是什麼。”

“但不應該是這樣，你不應該面對這些。”路易絲看起來比卡爾自己還要生氣, “我真是理解不了她們的想法，你看到她們的表情了嗎？好像你是什麼史前怪物一樣。我不喜歡這件事，我不喜歡她們的眼神。”

“冷靜，路兒，這不是什麼大事。人與人從來都無法互相理解——每個人都站在自己的角度去思考和行動，從普通群眾到政府高層，人人都是如此：堅信自我的信仰是唯一的信仰，自我的道路是唯一的道路，自我的意志是唯一的意志。”卡爾說，“如果這些年我確定地從這個世界學會了什麼，那就是終其一生，人人都在盡一切努力去排除異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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