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的夏天熱得厲害。兩個月來,沈明玉不知喝了多少湯藥,他身子本弱,這又一大病,真是病去如抽絲,頭一個月幾乎癱臥病榻、下不了床。背上傷重、腹中也疼,趴也不是、躺也不是,天氣越來越熱,他不能見風,窗戶關得緊緊的,背上的傷結了痂,又疼又癢,可謂受盡折磨。他有時會做一個夢,夢裡有一個可愛的嬰孩兒,咿咿呀呀地向他撲來,他抱起孩子親吻逗弄,忽而被人從身後擁住,他回頭一看,是溫柔微笑的蕭雲龍。沈明玉嘴角噙笑地睜開眼,床上只有他一個人,寂寞空蕩。可惜,夢只能是夢。
他們的孩子沒了,蕭雲龍也不再來,這兩個多月都沒有踏入荼靡院半步,像是完全忘了沈明玉這個人。多奇怪啊,沈明玉之前風寒生病,蕭雲龍天天都會來看他、待他那麼好,可這次他流產重傷,蕭雲龍竟如同消失了一樣,連一句安慰的話都懶得說。沈明玉有一次經過鏡臺,他腳下一頓,被鏡中人嚇了一跳,滿面病容、眼下烏青,哪兒還有半點風采?他不由想起一句詩:玉顏不及寒鴉色,猶待昭陽日影來。
多可悲啊,沈明玉啊沈明玉,你何以淪落到如此境地!如同深宮中的怨婦,等待君王的恩龍臨幸!他用冰涼顫抖的手指將銅鏡倒扣在桌上,泠音拿著藥膏進來時,見沈明玉坐在鏡臺邊,以手扶額、徑自發呆,忙上前問道:“公子又難受了?頭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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