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給她說話的機會，又丟出了這樣一句話。

季阿寶直覺他又要說什麼了。

果然，下一秒蕭重山就抬起了頭，看著她說：“需要我再重複一遍嗎，高考志願出來的那一晚，我電話裡給你說過的話。”

這直覺果然是真的準，從見面起他就在說這個事，好不容易繞過去了，現在又被他給繞了回來。

季阿寶看著蕭重山，這時候才覺得他跟以前是真的不一樣了，他身上的氣質更為沉穩，但言語行為上，卻變得更為強勢逼人。

她其實沒有忘記，在她志願出來的那個晚上，她接到了蕭重山從美國跨越大半個地球打過來的電話。

那天，他向她表白了。

“喂？”

“喂。”

“是我。”

“我知道是你，你之前不是也給我打過電話嗎，怎麼啦？在美國那邊過的還好嗎？今天在中國可是高考志願錄取結果出來的日子，咱們這邊廣大高三學子的緊張你是沒有體會感受得到了。”

“嗯，你考上了嗎？”

“當然，我是誰啊，有我做不到的事嗎？”

“那就好。”

“什麼時候回國啊，我請你吃飯呀，說起來我之前還欠了你一頓飯呢。”因為不出意外地考上了，那天她的聲音裡都是充滿了笑意的。

“這邊課程太緊，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

“這樣啊。”

電話那邊沉默了十秒，季阿寶覺得兩個人要講的話也差不多要講完了，她和蕭重山都不是什麼矯情的人，朋友之間嘛，不必在意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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