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人，但卻並未親眼所見，一時間接受不了。

“師父，真的要殺他嗎？他只是為了報仇啊。”她知道那個人只是想為哥哥報仇，她十分能理解這種心情，就像她現在每日活著，都恨不得找到殺害爹孃的兇手，將他們千刀萬剮。

葉雲離笑：“不殺他，難道留著他以後再來殺我嗎？”

季阿寶：“那廢掉他武功就好了。”

“我從來不喜歡給別人留後路。”他說完這句話，就擰斷了那個人的脖子，乾脆又利落，沒有絲毫猶豫。

還未明白江湖兇險的孩子，第一次看到一個算得上無辜的人死在她面前，嚇得一天都沒說話。

後來，她默默地將那名弟子的屍體給埋了，還給那個人立了塊無名碑。

她在那個墓碑前守了一天，她被那個殺人的師父嚇到了，她這時才知道，平日那麼儒雅溫柔的師父，原來真的是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她連回去都不敢了。

夜裡的時候，葉雲離來尋她。

她是怎麼被他帶回去，又是怎麼接受了這樣的師父，這些事她已經記不清了。

她只記得那天她問了他一句話，“師父，你會不會害怕突然死去？”不知道為什麼，她從小就覺得殺人的人也活不了太久。

那夜的月光格外的亮，銀輝般的月華灑落在他的身上，讓她覺得師父就像個幻境中走出來的人兒一樣。

他說：“人間倉皇，百事瞬息，若有一日我突然故去，亦無悔於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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