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漠然？

他越想，心裡越是泛起一陣寒涼。

陳遇風突然推門進來。

林溯連忙側過身，抬起雙手搓了搓臉，儘量不使對方察覺到他哭過的痕跡。

“安瀾呢？”他回頭。

“走了。”

她還沒想好要怎樣重新面對他。

“你跟她說了什麼？”

“拗不過她，全都說了。”

漸漸地，林溯好像聽到耳畔迴盪起一個聲音——時光走了，不給任何一個人留下悔過的機會。

第21章 世事多無奈

安瀾腫著雙眼，一個人行走在昏暗的人行道上。此時已至深秋，夜晚的風已有些凜冽的意蘊，吹在人臉上生疼，像刀割的一般。安瀾緊了緊身上的針織披肩，任憑手機鈴在提包中不斷響起，也全然不理會。

腳下的路沒有目的地。她邁著極緩的步子，腦海中不斷地設想下次與林溯見面時的情景。

她該以何種姿態見他呢？

久別重逢的老朋友？還是因愛生恨、劍拔弩張的舊愛？

好的記憶是顆蜜糖，越想越值得回味。而壞的記憶則是把沾血的尖刀，總能一刀切中皮肉下的要害，將糜爛部分生生剔去，再反覆揉捏，直至鮮血淋漓。

她回想這些日子與林溯之間的點點滴滴，又回想起許一曼那些戳心的話，不由得感到既心酸又委屈。她開始害怕，害怕自己哪一日真的恢復了記憶，該處於怎樣的一個境遇。

比此刻還痛嗎？

旁人的敘述往往會比切身體會打許多折扣。

她不敢想，不敢問，怕那記憶背後的現實自己無力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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