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從城歸來，日又回到了從前，孟榮白天去私塾教課，傍晚踩著夕回家，與穆洪起燒菜飯，唯變化的，是每隔日，在入睡前給男人泡次藥浴，並輔之以按摩來疏通經脈。穆洪則照舊在家裡練功打坐，閒來無事又力充沛時，還會跑去打獵，他的力較半年前恢復了許多，再不會如當初樣，幾公里就氣吁吁。

只是他常去的座山，雖然山雞、野兔類的活物豐盈，且鮮有山虎、豪豬等猛獸沒，路途較遠，其間還要連翻兩座小山，往返要揹著獵物走個多時辰，他自己不覺得疲累，可孟榮卻將此記掛在了心上，忖度盤算著，是否要從鎮裡買匹馬回來。

“區區幾座山而已，點不累，老哪裡麼貴。”

穆洪回過身去，推了推孟榮，想讓他過來和自己睡覺，孟榮不置可否，在他小肚上按摩的手逐漸加重了力道，岔開了話題。

“疼嗎？”

“不……”

穆洪有些睏倦回道，孟榮的手給他按摩時帶了力，是熱熱的，溫度順著面板化進身，化解了肌肉的僵硬，在身裡進股暖流。

渾身都懶洋洋的……

他打了個哈欠，掙扎著撐開眼皮，想要再說說打獵時的見聞，像是他終於明白越人所說的“狡兔窟”是個什麼意思，山溪水裡的魚兒又有多肥……可孟榮給他捏的著實太舒服，身也跟著放鬆起來，仿若置身於柔而溫暖的雲端，很快就於不知不覺間，陷入了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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