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時間是很漫，在村子裡等孟榮教書後回家時還可以用練功、打獵打發，現卻沒什麼可。穆洪喝盡了杯中茶水，靜默坐了半晌後，踱步到了院中，他蹲到了院門頹然趴在上老黃狗面前。人狗相互對視陣後，穆洪眯起眼睛，伸手撓了撓老黃狗，瘸黃狗衝他搖了尾，前蹬，慢吞吞伸了個懶腰。

穆洪索性也坐到了上，兩手撐，抬起頭來，看向樹葉縫隙間天空。此時已接近中午，北方陽光越過枝丫，照到臉上，有些晃眼，穆洪禁伸隻手擋在了額頭。也就在這刻，他忽然受到了陣輕鬆。

是莫名，像村中人燒火飯時，炊煙從房上悠然升起般自然而覺。他很久沒有真抬頭看過如此藍天了，上次，可能還是兒時在孃親懷裡，亦或是從軍營偷跑到野外時？穆洪嘗試去分清兩者先後，受到曾經般折磨後，很多更早記憶，也被他同棄之如履了。

穆洪眨了眨眼睛，在腦海中努力回憶起了次從西戎軍營逃跑情形，將些零散片段拼湊了起來——野蒼茫片，他騎著匹剛在戰場上受過傷殘馬，在荒野上顛簸。冬日風吹在臉頰上，刀割般冷，意外，頭頂天空藍像是天湖，像是寶石。盡後來，馬倒了，他也因寒冷和擔心母親安危又趁夜摸回了軍中，被營裡士兵發現打了個半死，仍在品嚐到得而復失懊悔同時，頭次觸碰到了自由邊緣。

這固然和現在覺截然同，又有著萬般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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