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天整個人抖了一抖,這麼大的刺激讓小小天險些把持不住精-關,險些就要浪費了一次和寧一霜好好交流感情的機會。好在小小天別的不行,在這種時候別樣的爭氣。
寧一霜笑了笑,“抱歉,我忘了。”
“啊?”忘了什麼?趙應天有點不解。
下一個瞬間,趙應天就發現小腹傳來的溫度不再是那種冰冷的溫度,反而是一種溼-熱的感覺,趙應天驚訝,低頭去看卻沒有看出什麼門道來,半晌想要憋紅了臉問點什麼,卻立刻被傳來的急速“快樂”給徹底得奪取了神智。
一道白光閃過。
在趙應天下一個回神的瞬間,他看見的就是寧一霜在水流的上游方向將手中的白色給涮去的動作,趙應天看了一眼,只能狠狠地閉上了眼睛然後給了自己一個響亮的耳光:
“啪——!”
“……你怎麼了?”寧一霜回頭大為不解地看著趙應天。
“沒事、沒事,”趙應天尷尬地將小小天給藏起來,儘量不看寧一霜,隨便找了一個話題問起來,“一霜我問你,你、你不是不懂的操縱火嗎?為、為什麼你的體溫會是熱的……?”
小小天是趙應天身上最敏感和脆弱的地方,當然分得清冷暖。寧一霜的體溫千年都像是一個死人,小小天能夠舒服到哭出來,當然是因為那種溫熱的熱度,所以趙應天剛才就好奇、想要問。
寧一霜聽了這話,莞爾一笑,“我還當是什麼事兒呢。”
下一個瞬間,趙應天只聽得一陣水聲,然後趙應天就覺得腰側傳來了溫熱的觸感,他一低頭就看見了寧一霜的雙手從身後環抱在了他的腰上,那觸感確確實實是寧一霜的雙手,可是溫度卻是溫暖的。
“這很簡單吶,”寧一霜在趙應天耳邊開口,“我說過我能操縱水,溫泉水也不例外。”
趙應天恍然大悟,可是現在也沒有工夫和寧一霜討論學術,他知道小小天又不客氣地和他抗議了,所以,他現下最要緊的事情就是趕快拜託寧一霜:
“一霜,那個……你先放開我。”
寧一霜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並不像是醉酒的樣子,可是偏偏從他口中說出來的話就好像是吃醉了一般,“為什麼?”
“呃……因為,就是那個我……”
“你硬了嗎?”寧一霜坦白直言地說了出來,甚至還碰了碰在水中若隱若現、身姿矯健的小小天。
趙應天的臉瞬間紅得炸開來,他掙扎起來,想要從寧一霜懷裡出來——他若是知道寧一霜醉酒之後是這樣,他絕對、一定非常,以後要……開個釀酒廠!
“客氣什麼,”寧一霜皺了皺眉,翻身將趙應天給壓在了池水旁邊,分開雙腿靜靜地坐在趙應天身上,伸手出來像是發現了新鮮的玩具一樣,“你既然硬了,憋著也不舒服。”
趙應天內心斯巴達了,看著寧一霜認真的樣子,他在心裡暗念了三遍:楊萬里對不起,楊萬里對不起,楊萬里對不起。然後趙應天就任由寧一霜和小小天愉快地胡鬧了,月色醉人,天色正好。
一直到很多年以後,如果給了趙應天重新選擇的權力,他一樣會選擇在溫泉當中和寧一霜來這麼一次,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只是有些代價太慘痛,並不是所有人、或者鳥的生命中,都能夠承受第二次。
◎◎◎
次日清晨,趙應天是被一陣嘈雜的聲音給驚醒的。他一張開眼睛,看見的是他從沒有見過的很多鳳凰,還有臉上全是震怒的火鳳。火鳳看見趙應天睜開了眼睛,二話不說就將手中的火紅色長劍直接壓在了趙應天的脖子上:
“人類,你——”
趙應天身上不著寸縷,他還是躺在溫泉水之中,寧一霜已經不見了,而且眼下火鳳如此震怒的樣子讓趙應天有了不好的聯想。火鳳咬牙切齒地看著趙應天,硬生生將他想要逼問的話給吞了下去,抬頭、起身環顧了周圍一圈鳳凰,火鳳用凰族的語言狠狠地吼了兩句。
然後那些鳳凰就全部背過身去,肅穆沒有回頭。
“穿起你的衣服來!”火鳳暴喝,狠狠地瞪著趙應天,簡直要將趙應天生吞活剝。
“好,我這就穿,”趙應天得了便宜自然不敢還賣乖,昨天月圓祭祀的時候寧一霜不給火鳳面子,甚至還和自己來到小樹林幽會——或許不是幽會,但是現在於火鳳眼中就是這麼一回事,趙應天不能解釋。
選擇一句話都不說的趙應天並沒有意識到,火鳳雖然恨極了寧一霜痴戀人類這一點,但是他還不至於生氣到這種地步。
“族長大人,那個我……哎呀!”趙應天剛想要問什麼,卻被火鳳立刻用火色的長繩子給結結實實捆了起來,“族長大人,你做什麼?”
火鳳盯著趙應天,眼中狠戾一閃而過,他冷笑一聲,“你跟我來就知道了。”
看著火鳳還有那些押解他的鳳凰粗魯的動作,趙應天心裡咯噔一下,被抓在鳥爪之中飛起來,卻不是朝著凰族的聖地飛去,而是繞開了東島的中心還有南部往北部的小山上飛了過去,一路上,趙應天雖然一陣一陣的眩暈、噁心,但是映入他眼簾的景色卻叫他越來越心驚——
東島的梧桐林一片一片在起火,甚至包括寧一霜棲息的那一顆高大的梧桐樹,上面的樹冠都被燒焦了一半。而且,最讓趙應天害怕的是——他看見了東島上的潮汐,甚至聽見了海浪輕輕拍打著東島岸側的那種濤聲。
東島上的冰面破了。
趙應天心裡只有這麼一個聲音,電光石火之間,很多事情回想起來,可是卻難以連成一線。趙應天頭疼,決眥欲裂,卻還是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寧一霜又去了哪裡,凰族到底發生了什麼。
火鳳帶著他的族人還有趙應天最終降落在了猼族的領地——東島北面的高山上,猼訑在一群羚羊之中看見了趙應天,他沒有像是往常一樣衝過來,而是看了趙應天一眼,又看了看火鳳,猶豫再三,終於說道:
“恩人他不像是這種人,凰族族長還需問清楚再說。”
火鳳愣了愣,長嘆一聲,轉過身來死死地盯著趙應天:“人類,你知道發生了什麼嗎?”
趙應天接連不斷地搖頭,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刻耳柏洛斯,昨夜帶領虎族、狼族的精銳,夜襲了我凰族聖地,”火鳳面無表情地對著趙應天說道,“我族人傷亡慘重,領地也被他人奪去,梧桐林的大火——就是他們慶祝此戰勝利的挑釁。”
趙應天臉色瞬間慘白了,他張了張口,想要問什麼,下一個瞬間卻閉上了嘴。
因為,他看見了寧一霜。
寧一霜還是那身祭祀長袍,可是臉色明顯十分不好,臉色黯淡憔悴,雙眸明顯得沒有了光澤,站在山洞門口看著趙應天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