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看不清他的面龐，只能看見那道白色的影子。

沒等UAAG的人發聲，略顯低啞的男聲直接響起：“飛機降落時，磁感探測器上的資料已經同步到我的電腦上了。我現在正在進行最後的確認實驗。”

說這話時，津奈帝一背對著鏡頭，低頭和他的助教商討一個電子儀器的數值問題。

卓桓道：“津奈帝一。”

鏡頭前，那個白衣背影微微一頓，下一刻，他轉過身，走到鏡頭前。

斯文儒雅的男人推了推鼻樑上的銀絲鏡架，目光冷淡疏離：“卓君。”

卓桓：“成功率幾成。”

回答他的是短暫的沉默。

津奈帝一：“物理的世界裡沒有成功率一說。在實驗結果出來前，它就像薛定諤盒子裡的貓。或許是0%，或許是100%。沒有50%，只有0和1。”說完冷冰冰的科學道理後，又是一陣極短的緘默，津奈帝一抬起頭望著鏡頭另一端的眾人。

“我聽說很多人正在焦急地等待這個答案。”

“實驗結果出來，大概還需要一天時間。”

“物理是沒有機率的，但是人的大腦擁有對機率的判斷。所以這場實驗，我個人所判斷的成功機率是……95%。”

卓桓默了默，道：“謝謝。”

津奈帝一：“不用謝。”

說完，他的視線在鏡頭前UAAG的所有成員臉上掃了一圈，然後又看向卓桓。“影片結束通話前，冒昧地問一句，卓君，請問傳送到我電腦上的宏病毒是誰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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