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嵐或許已經記不清楚自己第一次見到蔣崇山是什麼時候的事,因為在他的認知中,這個人只是蔣雲天的兒子。但蔣崇山卻清晰地記得日期,天氣。
那是十年前一個夏天,陽光普照,蔣崇山百無聊賴,在自家泳池邊納涼,喝著冰鎮飲料翹著腳,懷裡還摟著個蠢透了的粉紅豹游泳圈。蔣雲天帶著青澀卻散發新鮮資訊素香氣的沈嵐進來,一手放在他肩膀上,為兩個人互相介紹,希望他們能夠好好相處,互相學習。
沈嵐還只是一個受資助的窮學生,對蔣家和蔣雲天來說,都足夠懵懂無知,簡直是新鮮獵物,初次踏入虎鯨的獵場,不清楚自己即將被撕得粉碎,血染平靜海域。
蔣崇山那時候十二歲,已經是一個刺兒頭,不服管教,在外面弄得自己頭破血流也從來不對位同權重的爸爸說,叛逆精神早早來臨。他的母親早逝,惡劣的親子關係沒能得到轉圜。蔣崇山的一切都來自於父親,但他並不馴服,總覺得父子間的虧欠從來都說不清。
你從來不參與我的生活,你根本不知道我身上發生了什麼,明顯的痕跡你都徹底忽略,除了錢你還給過我什麼?
這種怨憤並不公平,至少蔣崇山願意承認,如果他不是蔣雲天的兒子,他的生活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所有的一切並不是理所當然就應該是他的,何況蔣雲天走到如今這個地步,他是一點忙也沒有幫過,中間的深淵他也沒有試圖填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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