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京。皇宮，御書房。

天楚國的皇帝蕭元凱立在書案前，桌面上鋪陳著一張光潔的白紙，蕭元凱提著一支毛筆在紙上寫下幾個龍飛鳳舞的大字。

——腹有詩書氣自華。

二皇子蕭佑堂在一旁笑著問道：“父皇這是在說獻紙的柳綿夏麼？”

蕭元凱放下毛筆，捋了捋鬍子，伸手從桌上的盤子裡拿了一塊蛋糕放進嘴裡。

“不錯，”蕭元凱滿意地點點頭，“這柳綿夏果然是個妙人，沒想到楊柳城那小縣城裡也有如此優秀的雙兒。”

“雖沒見過他本人，不過聽佑恆所說，柳綿夏定然是個風光霽月般的人物。”

蕭佑恆回道：“兒臣也沒有見過柳綿夏，不過是聽厲睿在信中提起，把柳綿夏誇得天上有地上無……”

蕭元凱不置可否地哼笑一聲，目光落在桌上的白紙上。

“這紙，倒是好東西。”

又問：“你說他是厲睿的夫人？”

蕭佑恆忙道：“是的。父皇……”

蕭元凱擺擺手，“朕知道你在想什麼，不就是厲家那些舊事？你當朕是那麼沒氣量的人嗎？當年的事情，和那些小輩沒關係，這一點朕還是分得清的。你放心，朕不會再為難厲家那兩兄弟。”

“聽說厲睿在做主簿？若真願意替朕做事，倒是個不錯的苗子。”

蕭佑堂上前一步恭敬道：“父皇，厲睿對您一片赤誠之心，絕無半點其他的想法。”

蕭元凱頷首，喚來侍者，吩咐道：“傳朕旨意，柳綿夏獻紙有功，授大夫爵，賞錢一百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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