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比預定的時間晚到了那麼多，可城裡的人除了抱怨幾句，也沒有給出什麼實質性的懲罰。那太過寬容的表現令陸明彥有些無法將其和傳聞中，金國太子手下有著最為嚴明的紀律的軍隊聯絡起來。

在得到允許的情況下能夠毫無憐憫地對尋常百姓進行屠戮與姦淫，但只要得到停止的指令，哪怕剛把雞巴插進女人的逼裡，也能立馬穿上褲子，將上一秒還在被自己侵犯的人，當做自己需要守護的本國人民——做不到這一點的，全都被當場砍掉了腦袋。

這支軍隊最令人恐懼的一點，也正在於此。

陸明彥想，即便是他站在肖元青的位置，在城破的時候，大抵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想來其他協助肖元青的守衛，也都是相同的想法。

只不過，總得有那樣一個人，擔起“背叛者”的身份，遭到原本陣營的人們所厭棄，卻也無法得到投靠的一方的信任。

陸明彥不能確定這一趟的“押送”，究竟是對肖元青所謂“忠誠”的考驗，還是對此時已經被他取代的五皇子的測試，但顯而易見的，那位金國的太子，正在尋找一個能夠對如肖元青這般立場的人發難的藉口。

還真是……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狹小房間的木門被“咔”地一聲合上，陸明彥略微低下頭，看向面前這個比自己要矮小許多的男人——或者也不該稱之為“男人”，對方那明顯尖利的嗓音，以及脖子上並不存在的喉結，讓人忍不住聯想到某些宮廷劇裡，時常會出現的一個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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