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坦白,我這人是個徹頭徹尾的悲觀主義者,而且我老愛折騰來折騰去。我爸是個老實謹慎按部就班的人,他總是在一旁看著我乾著急:兒啊,你好好過日子不行嗎?可我從血液裡就流淌著一種不安分的東西,老憋著一股勁,它是無法解釋的。有時候情況已經好到我沒法挑出不好了,但我的反應就是,如果好到這種程度就沒意思了,我也就不要了。我爸喜歡把這個狀態叫「活受罪」,說我好像非要來這麼一下折騰,倒黴了,極限了,痛苦了,才叫活著,才能感覺自己活著。我卻認為人的非理性,恰恰是人的可能性,否則我就會覺得生命好像少了一部分重量,讓我虛無,讓我膩歪。
這也是我對(阿莫伊)科技造物(金髮貴族)的一個態度。一個絕對正確的人,肯定是一個絕對無趣的人。他們很好,符合客觀條件的好,說不上來哪裡不好,我挑不出他們的錯,可我厭煩他們的完美。射完精後跟我說了一句特經典也特文縐縐的屁話,“,你讓我墮落成了一個凡人。”哼,墮落成凡人,敢情你沒射精之前是天神啊?我聽了這話真好比去廁所看見有人尿自己鞋上,平白無故添了一份旁觀者的噁心。
越墮落,越快樂,跟玩滑滑梯一樣,越同衝下來越爽得直叫,媽的,老子還想好好墮落一回呢,奈何我已經是最底層了。但我這人有個特點:看上去斯文,其實誰也不怕。我後來讀蔡瀾的書,發現自己和他年輕時很像。當年張徹罵人很兇,對道具、服裝和助理,一不稱心,就破口大罵,唯獨對蔡瀾這個小夥計沒發生過沖突。可是蔡先生也是暴脾氣,在日本留學時住隔壁的一名舞女愛上他,賺了錢也捨不得搬去銀座同就,喝醉後鼓起勇氣表白說想包養他,蔡瀾氣得踹了她一記窩心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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