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髮小賀懿年扒掉上衣的時候，顧限還感覺自己在做夢。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雙方母親皆是閨中密友，二人從小學到大學一直是同班同學，上了大學還是宿友——賀懿年知道他不喜歡跟陌生人住一塊，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跟他調到了一處，甚至於四人間的宿舍只住了他們兩個人。

顧限從小就跟賀懿年要好，住一起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哪怕他跟普通男人有些不同，下身多了個畸形的花穴，但是自家兄弟有什麼好見外的呢？

那天晚上是顧限的生日，幾個要好的朋友聚在郊外為他放了一晚上煙花。在賀懿年送他到最近的酒店開好房送他上樓後，顧限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入睡前那杯看上去跟平時並無二致的安眠牛奶，他也照舊乖乖地喝了個乾淨，喝完沾著枕頭就睡著了。

再醒來的時候卻是被吻醒的。

賀懿年一邊親他，一邊還捏住他的鼻子，他睡得迷迷糊糊時覺得呼吸困難，只能張大嘴巴，這正撞了賀懿年下懷，大舌強勢地伸進顧限口腔卷著小舌吸吮，交換呼吸的同時逼迫對方在親吻中嚥下他的唾液。些許來不及嚥下的，只能從唇舌中溢位，沿著唇邊流向耳後，淌下一縷溼痕。

顧限就是在這種情況下醒來的，睜開眼睛的時候還有些恍惚。賀懿年的舌頭正舔著他的上顎，見他醒來鬆開捏住鼻子的手，吻勢漸緩，只輕吮著顧限下唇，抵著額頭等他緩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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