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季點點頭說：“俏俏就說了一個你最香甜，是什麼？”

韓嘯嗤之以鼻，摟上樊季往外走，給他塞進一輛普通京牌的北汽吉普，這車都不到40萬，擱大街上都沒人多看一眼。

樊季看著韓嘯，心情非常複雜。韓嘯身份特殊，這麼多年幫他太多太多了，不管他嘴上多滿不在乎、多流氓，他到底有幾分是為了趙雲嶺、又有多少是為他樊季，簡直昭然若揭。

韓嘯打著了車問他：“想什麼呢？”

“你現在都開這種車了？不是你風格。”樊季當然不會把心裡想的跟韓嘯說，他們之間的關係很微妙，他沒想過去打破什麼，他相信韓嘯應該也沒想。

韓嘯漫不經心地說：“我這種黑人，向來想怎麼著就怎麼著，明天我一同興沒準兒就開個風之子了。”

樊季知道，他們這種人所要揹負的東西其實不比尋常老百姓少。韓嘯這樣的紅色特工從8歲開始戶籍上就消了，說句不好聽的死了都是白死，他的一切都是國家的，是更名副其實的工具。國家給他們的一切都安排得妥妥的，比同薪養廉更寬放的對待政策，一切國家配給，看起來多無上榮光、多牛逼似的，可一個命令，讓你去死你就得死，這是使命。

尤其是韓嘯，揹負的更多。

“韓嘯，你不能不幹嗎？左佑當年不就出來了嗎？你......”樊季微微側過身，說話有點兒急，韓嘯對他來說很重要，他失去過最重要的人，不想再面對什麼生離死別，不管是展立翔還是韓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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