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的藍眼睛漂亮的過分，把親吻覆上眼瞼，然後輾轉在鼻尖和臉頰。他們交換了吻。

很難說這是酒精的作用，還是男孩在注射了偷藏的最後一管藥劑之後的幻覺。他猜想不是後者，於是翹長睫毛撲閃著，被用古籍裡的天使命名的男孩主動迴應著親吻，交換氧氣和津液。如果拋去他被父親送到這裡“度假”的原因，光從外表上看，沒人會想要拒絕他的請求。事實上，被嬌慣長大的男孩也從來沒有被人回絕過，他能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但這次被迫的度假是新的開端。

“.”

他被脫下第二喜愛的那件藍色圓點襯衫，顯然他的最愛已經在前段時間新聞頭條報道的那件事情發生期間沾染上了洗不淨的血汙，最後被他遺棄在地面貧民區裡誰也沒法追蹤找到的垃圾桶裡，現在也許已經被送進回收廠裡，隨著機器的轟鳴聲一起被再分解，成為別的什麼平民特供商品。

男孩的腦子現在還不太清楚，他的瞳孔有些渙散，藥物作用讓他回想起了把槍口對準人後頸按下扳機的快感。

他為此硬了。

“.”

這次耳邊的聲音變得清晰一些，勉強把他的意識拽回了現實。注視著他的眼睛，第二次，也是今天最後一次叫他的名字。

坐在她的圈椅裡，足夠舒適，強化後的複製體讓她輕鬆承擔一個即將年滿十八週歲的小男孩的重量。對她來說，大部分的人類都只能算是小孩，但她避免過多重視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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