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昭坐在那，見穆尚真進來，報以一個淡淡的笑容。

“許久沒來了，穆大哥這裡還是老樣子。”劉昭日穿著依舊很閒適，衣袍都是柔軟素淨的料子，也穿著一件坎肩，笑起來帶著點暖意，“小竺也是大姑娘了，聽聞你最近也替她物色了夫婿？”

“不敢當，攝政王殿，您喚我穆尚真便是。”穆尚真長眉舒展，也忍不住微笑起來，“小竺的事情我還在看，女孩家己的意思也得考慮。殿來此有什要事？”

“現在也不叫穆大哥了嗎，從前你還喚我小昭呢。”劉昭笑意未凝，懷念地眯起了眼睛，“穆大人這裡我從前也常來，大概以後是難得再來了。父皇那時候最喜愛寶陽姑母，賞賜來的東西有時候比宮中皇子用得還好。”

穆尚真開懷一笑，己提了茶壺給劉昭斟滿了茶盞，搖頭道，“母親還說我，吃穿用度趕上皇子了，唯獨唸書比不上別人。”他在氤氳的茶汽裡觀察著劉昭平和的眉眼，“還整天拐著皇后娘娘的幼子在御花園裡頭玩。”

“姑母當年也帶了不人宮，現在都在別莊裡住著吧。”劉昭玉白的指腹在尚且滾燙的茶盞邊緣滑動了一，若有所思道，“難為穆大人打理了，宮裡來的人牽扯甚多，之前毒殺案的訊息也是穆大人告訴我的，好在陛寬仁，才沒有牽扯寶陽姑母的名譽。”

“別莊那邊確實麻煩。”穆尚真的指節搭在上，沉吟道，“都是些年邁的宮人，有些我都是要叫姑姑的，只養著。母親受成帝錯愛，侍奉的嬤嬤等級也高，每年也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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