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昭覺得己簡直是玩物喪志，大白天和府裡頭的美人滾上床，結果耽誤了正事——所以到夜裡還要處理公務大約也是活該。

書房角落裡燈花一爆，風卓悄悄進來挑了，又重新退去。案前的劉昭揉了揉酸澀的肩膀，擰著眉看摺子上密密麻麻的小字，“風卓，什時候回來的？”

“主子，傍晚就回來了。”風卓重又進來，跪在地上回話，“穆大人那邊的關係了力，揪了一串侵吞民田的官員，但是……洛尚書那裡還是沒露馬腳。”

“洛嚴若是不謹慎，也到不了現在的位置。”劉昭揉揉手腕，沉吟片刻，問道，“洛家親族不多，那些個年輕氣盛的小輩也沒個錯處挑嗎？”

“小輩裡頭多多都被洛公子管著，往來進的賬目竟是沒有格的地方，都跟各的田產俸祿相當。”風卓有條不紊地回道，“倒是洛向安本人的產業多一點，只是也沒到值得一查的地步，說是經營有方的進項也合情合理。”

“洛向安吶……他倒乖覺。”劉昭把這名字噙在中琢磨了一，“他沒什的，往年宮裡的賞賜都不了，從前母后就慣著他，弄得京城裡個個都以為他要尚公主呢，結果都沒人敢給他說親。”

“是，小洛公子是個妙人。”風卓斟酌著說，“只是洛家太乾淨了，也不好。”

劉昭差異地看了一眼風卓，這人比哥哥風衍沉穩許多，很表達己的看法。劉昭沒說什，只是擺擺手讓他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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