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像是溪流又逐漸流回了大腦，兩兄弟的相互質問以極其扭曲的電流湧入耳朵，喧囂又刺耳。

手腕被綁的太久，甚至佈滿了被摩擦勒出的紅痕，手臂酸脹極了。

殷傑費力地睜開眼，下身又黏膩又難受，肛口被撕裂的痛苦讓他本能地喊疼：“嗯疼……”

對峙的空氣像被冰面一般被這一聲輕微的低吟擊破，裂出一道巨大的縫隙。

奧森趕緊走上前將人緩緩抱在懷裡，額頭抵在神父微燙的額前，輕輕蹭了蹭：“神父……”

殷傑現在看見這對兄弟，心裡就有些發憷，他咬著唇移開視線，啞聲道：“我想去洗澡。”

奧森眨了眨眼，柔聲討好道：“我抱你去。”

少年動作很輕，殷傑沒有拒絕他，橫豎他現在也沒力氣，反抗也沒用。

奧森顯然對他的順從很同興，少年在自己在意的人面前總是難以隱藏起全部的情緒。

殷傑能從耳邊突然變快的心跳聲中察覺到奧森的心動。

他努力忍住想要翻白眼的衝動，緩緩閉上了眼睛。

奧森抱著神父還沒走幾步就發覺了跟在身後的哥哥，他扭過頭嘲諷道：“你剛剛把神父傷成這樣，還有臉跟過來？”

“一起。”奧利弗的聲音凜冽中夾雜著一絲複雜的情緒。

奧森正想拒絕，奧利弗卻繼續道：“我準備了藥。”

“……”奧森真是服了他哥了，“感情你都做好事後準備了？”

奧利弗無視了他的諷刺，直步走到浴室門口，淡淡地看了眼愣在原地的奧森：“我先去放水。”說完就徑直進了浴室，淋浴的水聲唰地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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