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傑只覺得嗓子眼都直跳，鋒利的劍刃被陽光反射出白光，他覺得脖子透來刺骨的疼：“師父，你冷靜一點，我沒有……”

“沒有？”柳然反問，另一隻手不知施了什麼法術，殷傑只覺得衣服裡有風兜來兜去。

咚的一聲，那個小瓷瓶就這麼掉在了地上。

殷傑心臟都驟停了。

“沒有的話，這是什麼？”柳然冷哼一聲，“丹鴆散，你們魔教可真是打得一手如意算盤？”

殷傑大腦一片混亂，聽著柳然冷漠又諷刺的嘲弄，心裡像被千刀萬剮一般，眼睛裡酸酸的，眼淚奪眶而出，呢喃著：“不是的……我不是……”

我怎麼可能害你呢？

他想說這一句，可他卻發現自己說不出口，只怕他就算說了解釋了，也只能換來柳然的一聲嗤笑。

柳然見他突然落淚，心裡也像百根針在刺一般，痛的發癢，手中的劍竟也隱隱作抖，他收回劍，一把將殷傑壓倒一旁的桌上。

書桌上亂七八糟的東西噼裡啪啦地往下掉。

“你哭什麼？嗯？明明是你要害我，怎麼擺出一副受盡委屈的樣子？”柳然冷笑著，用指腹輕輕擦了擦殷傑眼角的溼意，他恨自己怎麼又心軟，他恨自己為什麼一遇到殷傑，整個人連劍都握不好，更別提殺了他。

手上的動作很輕柔，但殷傑的嘴唇都忍不住顫抖，他咬住唇，輕聲辯駁道：“我沒有……”

“你沒有……呵……為什麼一遇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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