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啊?”
其實不是害怕,是耳朵裡的聲音令她難受,令她想起當時擊殺白頭佬的他。
他沉默,過去好一會,於黑暗中,他伸手摸向她的耳朵。
“什麼都沒有。”
——對唔住,有說謊。
他聞到血腥氣,俯身靠近她,在這樣昏暗的房間裡,沒有一盞燈,只有窗戶上碎裂的玻璃縫隙勉強溢進來的燈火,才夠他看清她的眉眼。
雙眸通紅,本該有淚,堅決不肯掉下。
他勾著她冰涼的手指,喉結滾動,扣住她後腦勺同時,離開凳子,單膝跪地,以吻揩掉她耳朵上的血跡。
“……阿霓,什麼都不會有了。”他吻著她的耳廓。
比黑暗更黑暗的,是站在最明亮、最乾淨的地方朝他伸出手的那個人。什麼都不會有了,那個人不會再令他驚慌失措、厭惡憎恨、十分羨慕而自慚形穢了。
十七八歲的少年,渾身是血,穿過狹窄漆黑的巷道,避開要他死的那些人,躲進善良鳳姐的衣櫃裡。他閉著眼睛,等待危險過去。
他咬住胳膊,悶聲痛哭。
那種孤獨、無助、害怕的感受,深刻地烙在十七八歲的陸欽南心裡、胳膊上,烙了很久很久,也留了很久很久,後來不再有了,是因某一日,黑暗中他驚慌地睜開溼漉漉的眼,轉過臉,看到了她。
黑暗中,昔日種下的惡果吸足養分,闃然花開。他轉過身,往回走,不再看那刺眼的、乾淨的、明亮的地方,心甘只於黑暗中擁住他所愛之人。
Loading...
未載入完,嘗試【重新整理】or【退出閱讀模式】or【關閉廣告遮蔽】。
嘗試更換【Firefox瀏覽器】or【Chrome谷歌瀏覽器】開啟多多收藏!
移動流量偶爾打不開,可以切換電信、聯通、Wifi。
收藏網址:www.mobvista.cc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