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衣覺得自己置身於一個火爐之中，全身上下燒灼熱燙，唇乾齒燥。

他無意識地吞嚥喉結，伸出舌頭舔舐起皮的唇，“好渴……水……”

不一會兒，清涼的液體順著口齒被送入喉中，沈衣這才覺得身上的燥熱有所緩解。

他費力地睜開眼皮，入目是潔白的天花板。

“醒了？”

沈衣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轉過頭去，盛澤裹一身白棉睡袍坐在床邊。

“這裡是水月居的客房，你昏過去，嗯，剛剛一個鐘頭。”盛澤探身試沈衣的體溫，“不燙，沒發燒。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難受麼？”

沈衣呆呆地望著盛澤，張張嘴，卻又無話可說。

“我想洗澡。”

“好。我去給你放水。”

沈衣看著盛澤的背影一步步走向浴室，心裡也隨著一塊塊空落起來，他想擁抱這個男人。

他需要與別人的連線，來證明自己的存在。

沈衣起身下床，身上的衣服被盛澤扒的就只剩下一條內褲，沈衣就光裸著走進浴室。

男人正彎腰試探浴缸裡的水溫，聽到動靜轉過身來，看到沈衣就這麼過來很是驚訝。

“沈衣？”

沈衣沒有說話，直接走過去從身後抱住盛澤。

“盛澤，我們做吧。”沈衣頭貼在盛澤背上，聲音悶悶的。

“唉。”盛澤嘆了口氣，轉過身將沈衣抱進懷裡，“今晚的事不要放在心上。眾生皆苦。你苦不了他的苦。”

沈衣將頭埋在盛澤懷裡，不發一聲。

盛澤坐在浴缸邊沿，將沈衣圈坐在自己腿上，顛哄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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