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主夫人久離於家，趁著江青青和堡主夫人談話的工夫，龍傲天湊近我低聲的問：“你病了？”

他聲音很輕，像陣風飛快的呼過耳邊，我怔，才說：“沒有。”

他看著我，眼睛裡似乎有探究，卻沒再繼續多問去，只說道：“就。”

我應了聲，心裡有些煩，喉嚨裡像是堵了些東西，也說不來話。其實說到底，我之前之所以能在碧雲面前彷彿很有自信的討論江家堡間的事，都是基於在我瞭解的劇之上，現在到這突發狀況上來了，我倒像被打回原形，變得不知所措起來。而我跟龍傲天，千絲萬縷般的關係，若我們間僅是開始時的兄弟友關係，這麼時間不見，我應該是要很高興的，可現在，心倒是愈加複雜。

接來要發生什麼？我猜不清，也摸不透。

前戲已過，聲樂暫歇，戲臺子上的伶人站成排，躬身行了禮，嘩啦啦便向後臺退了。夜裡，靜了很多。

“仁甲。”龍傲天輕輕喚了我聲。

我應著，望向他，他的眉目在萬般光火顯得樣柔和，像汪靜靜淌的泉水，望了許久，也不見他說話，我忍不住問：“怎麼了？”

他，搖搖頭，說：“覺這段日子你變了很多。”

我頓，心想，先前碧雲也這麼說過，現在他也這麼說，就連我自己都這麼覺得，或許我是真變了！想想還未來到啟天城時，路上我跟他嬉打鬧的日子，當時怎麼沒想過有天會發生這麼多事呢？他靜靜等待著我的答覆，半晌，我才恍若回神的說：“或許吧！”頓了頓，我又說：“你覺得是，還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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