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柳文光不是個好人，他死了活該，你知不知道那個坑怎麼來的？那個坑就是他讓人挖的，以前這個基地還在霍毅手裡的時候，他就喜歡把人扔進去，死在他手裡的人多不勝數。”石陽皺眉道：“老大也算是用他自己的手段招呼他了，不算多過分吧？”

葉洺沉默了很久，他抿了抿唇，終於抬頭道，“那你希望，我怎麼做呢？”

石陽糾結了半天，終於小心翼翼的說：“要不，你回去看看老大？他……他其實挺想你的，只是不好意思說，他這個人就是這樣的。當初經歷的那些事，他也不要我和別人說，哎……沒忍住和你說了，要捱打也算了。”

石陽覺得現在的楊乾，就像他剛遇到的那個時候，毫無生氣。

“你和他，是好朋友吧？所以才這麼關心他。”葉洺定定看著他，臉上的慌張、恐懼、不安慢慢散去，露出一個輕輕的笑容。

石陽嘿嘿一笑：“是啊。”

葉洺眼中掠過複雜痛苦之色。

他不知道楊乾經歷的痛苦，不知道他承受的磨難，也不能在他最需要的時候留在他的身邊照顧他保護他……自己什麼都做不了，但還好，楊乾依然能遇到這些朋友。

也算是不幸中的幸運吧。

他現在知道楊乾為什麼這麼恨他了，也是真的相信他後悔了，之前大概是真的想要彌補補償他，只可惜自己已經不需要了。

如果這一天能早點到來該多好……而現在的他，早已無力再承受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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