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兩個月，蘇素知道，這師傅別的毛病不大，就有點愛吊人胃口，而且特別喜歡人給他遞個話頭，她這活熟練，“什麼事？您說。”

“你想不想留在我們中醫館……”還不等蘇素回答，斯格直接道：“想，對吧？那你覺得，醫館為什麼要留下你？”

蘇素不由一愣，這個問題，她不是沒有想過，不過自從發現她認的這個師傅人不錯，她就沒再深想過了。

看蘇素沒搭話，斯格淡淡道：“你當師傅我這四五十年中醫是白當的？這輩子看了那麼多病人，你的心思我看不出來嗎？”

蘇素這才明白人家師傅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呢，有點羞赧，硬著頭皮道：“那我不瞞師傅您說，我是想跟著你好好學中醫，當然想留下來了，也希望您到時候能在館主面前幫我說點好話。”

斯格輕輕搖了搖頭，蘇素心一沉，果然空口拜託人是很難成的，問題是她一中醫學院畢業生，剛出社會實習，囊中羞澀啊，要送禮給師傅都不知道怎麼送好。

“你啊，還是經驗太淺了。”斯格老神在在，“現在學醫的人那麼多，哪怕再普通的崗位都有一票人競爭，更何況我們這中醫館雖然不大，畢竟算有點名氣，待遇穩定，何況還有那麼多實習生在這裡，你又沒有一絲長處，我可以說，本來你留下來的機率不超過百分之一。”

雖然知道自己本是如此，但是被師傅一語戳穿，蘇素還是心涼無比，能怪誰呢？只能怪自己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就不夠專心學業，也沒有想過其他發展方向，像有些同學那樣早早轉行幹別的事了，想想自己還真是百無長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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