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邱栩寧，敲了敲桌，“找張椅坐。”

邱栩寧磨磨蹭蹭搬了只腳板凳，坐到了他旁邊，“要幹嘛啊？”邱栩寧小聲問。

賀知淵沒有回答，卻當著邱栩寧面，撕了張便籤紙，開始折東西。

邱栩寧開始有些迷茫，但看了會兒，張便籤紙變成了只漂亮千紙鶴。

邱栩寧眼睛亮，說：“給我折千紙鶴啊？要教我嗎？”

賀知淵掀起眼皮看了他眼，“學會了？”

邱栩寧愣，有些尷尬了鼻，小聲說：“我還太會。”

這東西，要怎麼看次就會啊？

賀知淵撕了張便籤紙給他，自己也撕了張便籤紙，重新開始折。

邱栩寧知他這要教他，趕緊盯著看，細白手指也跟著學，“……慢，我眼睛了。”他嘟囔著，“再慢兒，我看會。”

邱栩寧平常聲音細細小小，也太愛說話，到這會兒嘟嘟囔囔，音量還小，語氣裡便帶上了股撒勁，軟得行。

賀知淵停動作，雙淺瞳孔裡凝著幽暗光，盯著邱栩寧看。

邱栩寧感覺到他目光，抬臉看他，“……怎、怎麼了？”他吶吶，被賀知淵這麼盯，眼皮微微顫了顫，還沒忍住垂了眼，他想讓他別盯著他，卻又太敢，他緊張，臉就容易發燙，用照鏡，他都知自己肯定又臉紅了。

賀知淵看著他臉皮又紅了起來，緩緩收回了視線，低頭，繼續折。

邱栩寧抬頭看了他眼，鬆了氣，過分神了這麼小會兒，他又落了個步驟，張了張嘴，小聲說：“剛、剛剛我沒看見，能能再來次啊？”又覺得自己好像太笨了，這個都學會，免有些尷尬，他小聲嘟囔：“我手工太好，但我會折畫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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