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時光有些模模糊糊，五歲之後，只記得父親讓自己讀書時候很嚴厲，逼著他寫字。

果然痛苦比美好記憶更刻些。

晚上回去，沈全把齊老爺話和方氏說了，方氏當真又喜又憂。喜兒這般聰慧，連齊老爺都稱道，憂怕他們耽誤了兒。

夫妻兩把這半年來賺得錢算了，方氏燒餅攤生意很好，不少人特趕來吃她燒餅，齊老爺又給沈全提了月銀，這半年比以往兩年攢得都多。他們家攢銀主要為了在城裡買房，原本年能攢個、五兩銀，年半年賺了十五兩銀，共存了十兩不到。

沈全道：“幾個秀才公兒束脩大抵相同，每年二兩銀，幾條肉乾，咱送得起，過年時候我和爹孃好好說說，大哥二哥主要錢問題，我們自己錢就行，家裡若願意我們也不多要。”

供讀書人，向來不這束脩貴，而買書買紙墨筆硯以及去考試費用更貴，在范進舉便提及，范進去考試費用都同岳家借。

方氏此時不免慶幸她年做燒餅賺得多了，咬咬牙：“不行話，我就跪著求他們，齊老爺都這麼說了，我們不能耽誤鐵娃，他爹，我也覺得我們鐵娃和別孩不樣，也怪我們以前沒發現，沒準我們家鐵娃真能考個功名，若能個秀才，我們家也算該換門面了。”

“讀肯定要讀，我們現在苦就苦，只要鐵娃能息，不愁沒路，咱不能短視。照咱年這勢頭，供鐵娃讀書還供得起，明年我們再加把勁，多存錢。”沈全心裡頭定決心，不管家裡頭同不同意，他都要供兒去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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