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眾人頓時一靜。

“對不起，兄弟。”秦英低聲道，垂頭來，“是我……是我退縮了。”

“你知道就好。”發怒的那人瞥了秦英一眼，嘀咕道，“曾經是誰說的狹路相逢勇者勝？是誰說的勇往直前不回頭？這子己倒成了軟腳蟹……”

秦英苦笑一聲：“我……我才發現，我沒有己以為的那勇敢。”

“你別聽他瞎扯！”勸架的人中有一個說道，“英，我都知道你是顧全大局。”

“也不全是。”秦英神情低落，“我想著陛愛重我，哪怕是貶斥的旨意，我也不想拂了他的意，怕他來日怪罪於我——我不全是為了大局，也是為了我的私心，為了我的聖……”

他說著說著聲音低了來：“對不起。”

眾人互相看了一眼，反倒是先前發怒之人撓了撓頭：“唉，這也沒什。畢竟陛的愛重誰不想要呢？”他瞅了秦英一眼，“你若發達，龍驤衛也跟著喝湯不是？秦英，你會分給兄弟一湯喝的對吧？”

秦英哭笑不得：“當然。何止是喝湯，大家一起吃肉才是。”

眾人笑了起來：“你這會還舔著臉要跟著喝湯吃肉，先前罵罵咧咧的是誰？”

“嗨！”那人咧嘴一笑，“我也不是真的怪英，畢竟不就是坐個牢嘛，不痛不癢的。”

他說著嘆氣：“我就是想，北境人殺過來了，我明明在前線，卻不上場殺敵……虧我當初還抱著建功立業的心思來幽州呢，這全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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