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孩子咱就燒高香了。愛交白卷交白卷，愛抄作業抄作業，別鬧大亂子就行。比起他——你班那個黎修明，他是不是坐顧瑾瑜旁邊來著？不是我說，趁早給調開吧。那好一個好苗子，指不定就給咱三中爭一把狀元，別被影響了。”

何老師嘆了氣，說不是什想法，也只輕輕點點頭：“我知道。”

話是這說，看著眼前練習冊上密密麻麻的字，心底裡，卻還是燃起一點希望。

——也不止她。另一頭，王數學看著被事鑑定為“抄的”的練習冊，心裡卻忽然閃過了顧瑾瑜當時在黑板上唰唰唰解題的影子。

雖說他號稱是剛請教了黎修明現學現賣，是……

是學得了一道，又誰知道不學好幾道呢？

對顧瑾瑜的“洗心革面”，老師態度不一，有些準備再觀望一；而另一些，就迫不及待找了夏翊談話：雖然不知道他是不是一時興起，當老師大的，但凡學生真的有上進的念頭，那必然得好好鼓勵、穩固他的信心。

何語文在當天午語文課特意點了夏翊回答問題，問的是一道比較基礎、但是必須認真聽講特意加強記憶才答來的古文釋義題。其他五班學毫不懷疑這位不學無術的後進生答不上來。

——結果夏翊偏偏答上來了。

而且答得十分流暢毫不猶豫。

何語文心頭一喜：這說明什？這說明夏翊那份作業，是認真寫的，他還記住了！

就算是曇花一現，也不不表揚啊。而且萬一呢？萬一這個學生從往後就發憤圖強了呢？要是老師沒有及時給他反饋，讓他沒有感覺到老師的關心，心灰意冷了怎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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