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相平疲憊地說，“你不上一點心。”

“我這不賺錢嗎？不然誰給他治病？”秋嵩祺也有點煩躁，“你說這話好像我就沒管過他一樣。”

倪相平不想回答他了。

管過，當然管過。

在海海還沒被診斷有閉症之前，他也挺幸福的。

秋嵩祺那時候承包了所有尿不溼的更換工作。

被診斷來後的一小段時間裡，秋嵩祺也沒放棄。

每天都帶著海海去治療中心，幼園也是他精心挑選的，為了海海，他的工作也會適當放放。

只是隨意時間的推移，當秋嵩祺慢慢發現這個孩子一輩子也就這樣了，特別是在海海快三歲了還沒學會說一句完整的話時，他的態度就開始變得有無。

“你天早點回來。”倪相平說完就掛了電話，靠在椅背上，海海睡著了，他小心放他，才回了駕駛位開車。

事實上，秋嵩祺沒有早點回來。

天著雨，倪相平處於發情期。

平日裡雖然會吃抑制劑控制，但天似乎狀態並不佳。

倪相平喝幾冷水，又找了注射器給己打了一針，好讓己情緒平復點。

海海還在睡覺，快十點了，房間僅開著一盞幽黃的燈。

秋海海長得很漂亮，睡態像個小王子，睫毛一顫一顫的。倪相平每次聽著他安穩的呼吸聲，都會產生悵然若失之感。

如果他不是來星星的孩子，一定也會很受歡迎。像倪相平年輕時一樣。

倪相平撫了撫海海柔軟的頭髮，海海動了幾，翻了個身，打了個半大不小的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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