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說他嗜睡症已經有一陣子了, 8月份開始，高考之後的事。”

“高考之後？”祝傑問。

副駕坐墊上留著有人來過的淺凹，車裡還有絲絲縷縷的煙味。

“是。這個病麻煩。”張蓉心一陣酸, 和薛業的第一次見面太震撼, 換了別人早和小杰分道揚鑣這孩子一根, “醫生目前以排除大多半病因，他的精神狀態不是腦受損也沒吃過抗組胺那類藥，要是腦炎症現在已經臥床了。沒有家族病史，甲狀檢查正常, 最有的就是發作性睡病，這個病……。”

“會不會醒不過來？”祝傑打斷。

“會。”張蓉說, “初期只是犯困, 再不控制會猝倒入睡和睡眠幻覺，最嚴重呼吸暫停。”

“接著說。”祝傑輕輕踩了踩油門。

“睡醒後的短暫失憶。8月份症狀現到10月底，兩個多月了。”

“六院治？”

“小杰！”張蓉的聲音再一次嚴厲。

“祝傑。”祝傑再一次打斷, “怎治？”

“你去六院就是找死。”張蓉說，“治療方法很多，不難，只是很麻煩。醫生會整理一份治療方案我發給你。只是你要有個心理準備，嗜睡症很難徹底根除, 一旦現極有伴隨終生，只緩解。”

“極有？你說話什時候這沒準了。”祝傑問, “你就告訴我怎治。”

“祝傑。”張蓉提醒他，“一個暑假你還不長記性！”

祝傑把頭擱在方向盤上方平復呼吸。“我又不是性戀我長什記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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